他便开口跟卫燕燕搭话道:“你们看清楚那是什么妖怪了吗?我们当时被砌在墙里,就很奇怪,虽然身子动不了,但是院子里发生的事还能看见。”
“不是妖族。”卫燕燕给自己编着辫子说,“薄昭说忆娘身上带了一块生相玉,才造出了这个类似幻境的东西。”
“那忆娘——”
“虽然她身上有妖气,但是不是妖族。”卫燕燕笑嘻嘻地说,“这里只有那条小鲢鱼是妖。”
耿明成想起来那流的满地都是的白色鱼籽,登时胸口一阵恶心。他摆了摆手说:“别说了。”
卫燕燕伸手指道:“耿大哥,你这里还有土没洗掉。”
“哪里?”
薄昭恰巧从后院走出来,他肩膀上的伤自己处理不方便。刚走过垂花门,却骤然看见卫燕燕脸上带着笑,伸手在桶里蘸了清水,擦去耿明成耳后的尘土。
他步子微微一顿,眸子沉了沉。薄昭看了一眼那处明媚的阳光,刺的眼睛发涩,转身往屋子里去了。
卫燕燕舒服地坐在囚车边上晒了一会儿太阳。
囚车门上那多灾多难的锁经了这么一遭,算是彻底断了。她两条小腿垂在车外,很自在地晃荡着。
她忽然想起来,好像没看见薄昭。薄昭身上还有伤,而且他的伤不像她的一样会自己痊愈。
耿明成有卫燕燕陪着,感觉待在这院子里安心了许多。
他仔细想想,觉得虽然卫燕燕是暝域妖女,但一路并没什么伤天害理之举,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漂亮小姑娘。
思及自己对她也多也不公之处,他心下不由得多了几分愧疚,正要开口说话,却忽然见卫燕燕轻巧地从车上跳下来道:“我找找薄昭去。”
耿明成顿觉脊背一寒,“哎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