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燕燕捏着自己脸上的肉,有点担心地说:“薄昭,我好像胖了。”
薄昭骑着马走在囚车旁边,他勒了勒缰绳,放慢速度垂眸扫了她一眼,“没胖。”
“我不信。”卫燕燕说,“我想照照镜子。”
“这路上哪儿来的镜子?”
“我不管!”卫燕燕坐直了身子,“我就要照。”
薄昭锵然拔刀,惊得他后面的耿明成身子一颤——他不会要一怒之下把卫燕燕的脑袋砍了吧?
他心里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以薄昭的水平,他们几个人一起上估计都拦不住他。可是卫燕燕又是华纯宗宗主薛心传点名要的,若是人犯在路上死了,他们少不了要受责罚。他受了责罚就会拖延出宗的时间,和小青梅的婚期就得延迟……
就在他决定挺身而出拦住薄昭时,却见薄昭冷着脸把刀横在了囚车前,“照吧。”
耿明成:“……”
他瞠目结舌之际,卫燕燕已经喜滋滋地凑上去,捏了捏自己的脸,又臭美地理了理头发,“好啦。”
黄昏时分,他们在附近的一处村庄歇脚。
这地方偏僻了些,没有客栈,他们便出示了华纯宗的令牌,借到了一处农户的废弃谷仓,打算暂且借宿一晚。
谷仓外面就是打麦场,很大的一片空地。这里没有床,连薄昭他们也只能睡在干草垛上。
四面已经收割了麦子,是一片空寂的旷野,远处便是黑黢黢的树林,卫燕燕有些发憷,便说:“薄昭,你睡在我旁边好不好?”
薄昭抬眉看了她一眼,卫燕燕连忙举手发誓,“你上次说的话我记得呢!你说小姑娘不能随便和男人睡在一间屋子里,可是我们现在没有屋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