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着哭着就去薄昭身上摸手帕,她看见薄昭经常就从一个看不见的地方掏出东西来,就也伸手去摸,可是除了他硬邦邦的刀把什么也没摸到。
“手帕。”卫燕燕哭着说。
薄昭从储物袋里拿出手帕来,他一只脚踩在桌腿间的横档上,头疼地捏了捏鼻梁,“好了,别乱摸了。”
“薄昭、薄昭……”卫燕燕拿着他的手帕啜泣着说,“你怎么这么可怜啊……杜监押他们都不理你了,是不是因为我啊……为什么他们都讨厌我,为什么你不讨厌我……”
薄昭觉得有些好笑,卫燕燕发愁的和自己忧虑的根本就是两回事,但好笑里又带着点酸楚和心疼,只好拿出来哄小孩子的语气,“行了。他们不理我我还不想理他们呢。别哭了,嗯?”
他拿帕子擦卫燕燕下巴上挂着的泪珠儿,放松了声音说:“我不讨厌你,是因为我觉得你与卫防没关系。”
“啊?”卫燕燕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看见薄昭目光瞧着她,他眸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点点的沉淀下去。
“我早先怀疑过你与卫防合谋。”薄昭无意识地捏住了被她眼泪浸湿的帕子,“但那日我问过你关于卫防的细节之后,我便认为你对卫防的事并不知情。到华纯宗开审之前,我都会保你的安危。”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卫燕燕的脊背,向安抚一只炸了毛的猫儿那般,声音和缓下去,“世间万事皆有法理,若你无罪,自然不必忧心。”
卫燕燕抽噎了两声,“我爹爹才不是走火入魔。”
薄昭被这个话题跳跃的有点转不过来,他蹙起眉头,“嗯?”
卫燕燕说:“你以为我没见过走火入魔的人吗?我以前看过的。我爹爹属下一名妖将就是走火入魔,他死的可惨了,我爹爹才没那么惨。”
她噘着嘴,很不屑地瞪了薄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