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昭拨转过马头,俯下身去查看囚车上的锁。
卫燕燕有些怕他,虽然眼前这几人都穿着一样的黑衣劲装,但是她却尤其怕薄昭——她听见他们叫他薄昭。
她忍不住悄悄缩到了囚车里面,澄澈的眼睛盯着薄昭看。
他生得真好看。
卫燕燕忍不住在心里想,又吓人又好看,但还是吓人的多一点。他还把刀架在魏伯伯脖子上了呢。
然而薄昭并不看她。他只是随手一捏那铁锁,随即便抬起漆黑冷冽的眉眼,走马到前面去了。
囚车摇摇晃晃出了城,上了官道。
卫燕燕对囚车的新鲜感散去了大半,她开始觉得坐在这笼子里无比别扭,站也站不起来,躺也躺不下,连腿都伸不直。
她扭来扭去了半天,又不断捏着腿,可还是好不了。
于是她忍不住开口道:“那个……我们能不能换一换,我也想骑马。”
前面几个人诧异地回过头来,随即由那个领头爆发出一阵大笑。
卫燕燕呆呆地看着他们,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杜预龙拍了拍囚车道:“傻子,搞清楚了。现在你是犯人,不是什么大小姐,你就只能在这里面蹲着,听明白了?”
“为什么?”
杜预龙冷笑一声,“哪儿来的那么多为什么。本监押使带你认认人,前面的那个是王铮、吴永,这边瞎了一只眼的是霍祯,他旁边是耿明成,我是你杜监押。往后这几天,想叫谁就得叫声哥哥,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