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细春刚刚连呼吸都不敢放重，实在煎熬得很。没忍住还是抬头去看燕伯今，没想到直接撞上了他满含笑意的眼神。

周细春想都没想就把脑袋缩回去了，然后就听见燕伯今说：“天还没亮，还可以再睡会儿。”

可周细春却以为让她回去睡，瞬间不乐意了。她没动也不看他，闷闷道：“反正回去睡了也会滚下来，我就在这睡。”

燕伯今有一瞬间的惊愕，可怀里的人将脸撇过去也不看他，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这时燕伯今眼里的笑意越甚，周细春一直在等燕伯今说话，可是一直没听到声音的她最后还是抵抗不住困意睡着了。

察觉到怀里的人睡熟了，燕伯今这才抬起右手捻起她一侧的头发。放于手指间摩挲，柔软细腻，跟羽毛相比也有些不同。

重要的是他不厌恶也不恐惧，本还想闻一闻，突然觉得这动作有些变态便又猛地松开了那缕发丝。

第二日天微微亮，林子里鸟叫声不绝。

周细春是被这声音叫醒的，睁开眼后果然还在燕伯今怀里。

此时燕伯今的眼睛还闭着，她想起身却不一小心按到了他的胸口。眼睁睁见他眉头一皱，随即睁开了眼睛。

周细春很少见他这样的眼神，带着一层刚睡醒的迷惘，和平常凌厉的样子像两个人，一时间就多看了一会儿。

燕伯今哪儿受得住周细春这么盯着看，右手用力撑着，左手搂着她坐了起来。

周细春松开手低着头，对着燕伯今道：“你……松开手。”

燕伯今颇为幽怨的盯着她道：“昨晚还赖在我身上不撒手，今天用完了就扔？”

周细春听着这话不可思议的看向他，有些焦急道：“我不是，我没有。你要是想一直抱着我倒是不介意……”

燕伯今认真看了她一眼，随后松开了手。周细春话说到一半，拉远了些和燕伯今的距离。

抬眼便看见被随便扔在一旁的毛毯，伸手拿了起来准备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