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伯今一想, 道：“也不是不可以。”

“不行, 这个解释我不接受。”周细春盯着他看。

油灯温暖的灯光下, 燕伯今薄唇轻启：“因为……你是我的恩人。”

对于这个说法谈不上难过, 但她有些失落, 道：“只是……这样？”

“不止是如此，你对我来说还有一些特殊的意义。”燕伯今继续道。

周细春眸光亮了起来，睫毛扑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她满眼都是期待, 只是表情还要装出平淡。

可是燕伯今却没有了下文, 淡淡的看了一眼她脚边放着的热水，道：“水要凉了。”

周细春顺着他的视线去看热水, 道：“我还想知道是什么特殊意义呢。”

“如果我说，我也说不出来呢？”燕伯今问。

周细春瞬间释然了，道：“那我就理解了。”又指了指地上的水盆，“水冷了, 我给你换一盆。”

燕伯今连忙道：“不用了, 你也去洗漱吧。”

周细春想了想后道：“行吧，那我走了。”

燕伯今目视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依赖。本是淤泥之中求生的不祥之人, 却想做那莲花重见光明。

……

第二天吃过早饭, 周细春让苏新驾着马车带她去了镇上。

周细春问了不少人才得知西街一个卖牛奶的地方，又去菜市场买了红薯和紫薯, 顺带买了往后几天的粮食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