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川一脸疑色，他不了解这些人，怎么能随便让自家孩子跟别人走。他刚想拒绝，朱宝又说了：“我以前经常跟姐姐一起玩，她每回都给我带好吃的。”

周细春嘴角抽了抽，她今天空手来的。

朱大川见朱宝这么说了，只好道：“那你只能玩一会儿就回来，不许乱跑到别的地方去。”

这时周细春也开口道：“朱叔放心，一会儿我把他送回来。”

朱大川这才放心将朱宝交给他们，周细春牵着朱宝，眼神示意燕伯今和苏新跟着，便走出了朱信的家往旁边的空草地上去。

周细春和朱宝在前，燕伯今和苏新离他们不远。

周细春随手摘了一朵小黄花捏在手上，心里想着怎么问朱宝。朱信是朱宝的哥哥，她不想哄骗朱宝套出朱信的信息。

朱宝看了一圈周围，找了一块能坐的、杂草比较厚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上去。他看着周细春，眼睛亮亮的，道：“姐姐过来，我跟你说个秘密。”

周细春有些纠结要不要过去，没想到朱宝直接过来拉着她的手走了过去。他重新坐在那块地方，周细春不得不也弯腰蹲了下来。

她听见朱宝说道：“大哥哥昨天没理我，所以我今天要把他的秘密说出去。”

周细春听得眉心一挑，生怕他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出来。却只听见朱宝神秘兮兮道：

“我大哥哥曾经被人打了，屁股都开花了，让我和爹爹去买药。”

周细春猛地想起她去同济医馆赊药那次，原来他们是去给朱信买药的。她还没来得及问是被谁打了，朱宝又说了：

“我缠着大哥哥问，后来他吓我。说他好像看见官兵抓人于是就往偏僻的地方躲。在野外的破庙里遇见了一群穿红衣服的鬼，他们拿着画像找人报仇，问他见没见过。”

周细春眼睛一眯，问道：“你大哥哥有没有说他见没见过画像上的人？”

朱宝停顿了一下，认真回想着，最后似是想起来了，道：“我记得我问过，大哥哥说他见过，还把地址告诉了他们。结果那群恶鬼还是不放过他，打了他一顿。”

周细春仔细回想着那天的情形，朱宝又说话了：“其实我大哥哥见过你的，你有时候来找我他都看见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说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