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细春：“想什么呢？”

燕伯今：“无事。”

与林强告别之后，周细春带着燕伯今直接去往西街。如今开春，街道一片繁荣, 周细春顺便买了手擀面、肉和菜。

人群的声音吵吵嚷嚷, 叫卖声不绝。

周细春带着燕伯今一路看过去, 只见到小摊贩。并没有林强所说的采茶工, 又或者说他们待在一个特定的地方, 她不知道？

燕伯今被带着穿过人群, 看着眼前不断闪过的模糊人影。他突然觉得有些头晕，眼睛被晃的有些睁不开。

突然感觉手臂一紧，他只能由着周细春拉着他走。

他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儿, 人潮声依旧, 只是眼前少了许多人影。

“阿周？”

周细春将他拉至身后，挡在他跟前, 隔绝了街上的人来人往。声音中带着担忧：“怎么样？现在好点了吗？”

燕伯今有些错愕，恍恍惚惚道：“你怎么知道？”

周细春拉了下他的衣袖，“你不舒服我当然能发觉了，现在怎么样？”

燕伯今扯了下嘴角, 又突然恢复原样。到嘴边的“好多了”又转了回去, 出口道：“还有点晕。”

周细春一急，双手搭在他肩膀迫使他往下蹲。“这么多人我看着都晕，更何况你了。”

燕伯今蹲在角落, 这下周细春能挡住他的眼睛了。只是站了一会儿, 她又觉得别扭，干脆和他一起蹲着。

她双手放在膝盖上, 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不同人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