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不过是死前的幻想，他永远都会被抛弃。

“燕伯今！”

一声呼唤，将他从无望的寂寥中解脱出来。迷茫的抬头，迷茫的寻找那个声音。

“你醒了？”

声音带着欣喜，燕伯今随即感到胳膊一沉。

是周细春抓着他的胳膊，可惜不足片刻，她眼前的人就重重倒下。

她扶住对方的身子，从怀里拿出那瓶金疮药。看着伤口边缘已经有些浮肿发红，赶紧给燕伯今上了药。

收好药，用老方法将燕伯今背起来。撑着走了几步路小路就踏上了一条宽敞的泥路，一辆牛车停在路边。

这是周细春从同济药馆出来后在镇子上喊的，磨了好久的嘴皮子，车夫才同意她赊账。

车夫是一个大爷，头发有些花白，身上粗布衣裳一层又一层，但是还是冻得缩着脖子。

见周细春驮着一个男人过来，什么话也没说，几步上前将男人换到了自己背上。

在镇子上周细春按照和燕伯今的计划解释了，哥哥来找自己碰到抓丁的官兵。逃跑时被官兵划伤了，然后两人从他们手上逃走。

又解释了一番自己在仙芽村的事儿，正好大爷自己也是仙芽村的人，大概知道村里有这么一个人，所以并没有怀疑。

“叫我牛爷爷就行。”

“牛爷爷，我哥哥他背上有伤，麻烦你将他背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