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人还两面派呢就?刚才跟人家聊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现在面对我就一副高贵不可冒犯的冷淡模样?”

“话多。”宋年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抱着资料离开了包厢。

邱浔最后似乎不服气,又冲着包厢外面喊道:“我要不是担心被扣工资,我早怼你了我,这谁受得了你这臭脾气以后你娶谁就是祸害谁!”

那清冷绝然的少年步伐连顿都没顿一下,直接将他视作无物。

邱浔摇着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这同桌比小时候更懒得说话了,连当着老师的面儿都不想装乖,只在有利用价值的人面前才装得人模狗样儿的。

不过也不怪他。

这些年处理宋和畅那堆想当他后妈的莺莺燕燕就已经够他烦的了,养成现在这幅沉闷不讨人喜欢的性子,实属正常嘛。

宋年刚下楼梯,就听到一阵弦音的破空之声。

他微微一顿,将视线转向厅堂中间的高台。

这家中餐厅的所有建筑物都是采用古法搭建的,以木结构为主。

格局是古代楼阁,中间是一块空地,搭建着华丽的高台,无论是在几楼何处的包厢,都可以将台子上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灯光微暗——

一节长长的红缎子被抛出,在微暗的灯光下显得绚丽夺目,舞转回红袖,露出一张美绝人寰的脸蛋来,与往日的清纯典雅不同,许是勾了眼线,倒显得勾人几分,带着魅惑。

眸光顾盼间,便是处处生辉。

原是那只

招人的兔子妹妹啊。

宋年眸光微微浮动,与人前的儒雅不同,亦与人后的冷漠淡然不同,那嘴角扬起的笑意,是志在必得,看向台子的视线,是拆骨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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