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人以言者，其感不深；动人以行者，其应必速。”明砚微微蹙眉，“这句话的意思我明白，但到底要表述什么道理就不太理解了。”

楚茶柳眉微挑，慵懒开口：“这出自《奉天论奏当今所切务状》，总结就是一句话：言传不如身教。”

“原是如此。”明砚郑重地点了点脑袋，好像真的明白了什么一样。

明砚还在想着寻个什么话题跟楚茶继续交谈，那少女就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朝殿外飘了出去，“你先看书，我出去巡逻。”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明砚慢慢垂下眼眸，纤长浓密的眼睫将他的神情尽数掩去，站在那远离阳光的书柜旁，显得孤寂又落寞

所谓的巡逻，不过是寻一处凉快的地方。

整个皇宫里最凉快的就是靠近冰窖的地方了，这个时候还没有人造冰，那些冰块要想保存到来年夏天只能放到阴凉的地下，然后铺上一层桔梗或者芦苇。

楚茶悠悠的叹了口气。

舒服！

“诶，你听说了吗？”

“什么？”

有悄悄话？

楚茶顿时来了兴趣，循着声音飘去。

只见一处隐蔽阴凉的角落里，坐着两个小太监，显然也是偷着懒来这冰窖外面乘凉的。

“几个月前的除夕夜，那五殿下就因为大哭大闹着说见着了精怪，把皇帝陛下气的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不是嘴巴的，但又碍于皇后娘娘背后的势力，所以一直忍耐着，只是关了五殿下几个月的禁闭。”

“这事儿我知道啊，后来还派人明着是巡逻侍卫其实暗地里都是些术士，想着捉妖降怪呢！”

“后来还不是啥都没抓到。”

“这五殿下不是昨天解了禁闭嘛，今天就大张旗鼓地带人朝冷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