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秦大摇大摆地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叹了口气:“唉,反正这几年也都是这样熬过来的,习惯了。”
抱怨了一句,他稍微正色道:“不过情况也有所好转,舆论风向受他们控制,但我们的技术也不是盖的,想搞死我们,还早着呢。”
时秦上一秒还有点沉不住气,但看见谢淮则淡漠且无所谓的态度,他像是被感染了一般,忽地就有了底气,肩膀微陷进椅背,松了口气。
谢淮则抬眼,喝了口咖啡,嘴角挂着的笑多了几分讥嘲,“毕竟大过年的,我们也不能白加班。”
于星邃而言,这个年的意义无外乎这场被迫挑起战役。全无新年的氛围,只有浓厚的储蓄状态和漂亮反击的准备。
……
春节无声无息地度过,江槐絮的假期也临近尾声,她在大年初五回到了渝南市。
在高铁站外打车时,她看着道路上来来往往的小车,若有所思了片刻,兀地想起她这些年劳心劳力挣来的血汗钱,是时候发挥金钱的用处了。
于是,过了两天,工作室的员工就看见自家老板少见地开了一辆小车来。江槐絮并未理解每道注视的眼神,只察觉到颇有几分欣慰和感慨的意味,他们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出息了那样。
工作室茶水间里,后期制作和客服助理无声对视,然后默契一笑,氛围些许诡异。
客服助理小宁泪眼朦胧:“絮老板总算不是坐地铁来上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