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絮担忧的心放下一半,才扭头看向旁边的熟悉面孔,“陈叔叔好。”
“小江回来了?”陈叔叔打量她一眼,然后又看向谢淮则,“不是我说,小谢和小江还挺有……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他想了想,确认:“姐弟相,对,就是姐弟相。”
江槐絮想说,叔叔,好像那话原本说的是夫妻相吧。
叔叔还挺能融会贯通。
谢淮则淡淡笑了下,应和道:“叔叔说的是。”
江槐絮这才把注意力转移。
窗帘大开,清晨的阳光落在谢淮则身上,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被清爽干净的气息包围,蓬勃而灿烂。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白色板鞋前是一个垃圾桶,手上动作没停,正悠闲地削着苹果。他的刀工很好,长长的果皮落尽垃圾桶里,竟一直没断。
不多时,一个没缺肉残皮、几乎保持原型的苹果在他两指间展现。
谢淮则把苹果递给了老江,后者乐呵呵地接过,得意地向江槐絮炫耀:“甜的,换我这好闺女,估计只剩半个苹果给我吃。”
江槐絮这时心里只有一个疑惑,不知道有没有感同身受的家人们,你们的亲爸亲妈也这么损吗?
等陈叔叔探病之后,老江回归正题,“这点伤算什么,你妈就是大惊小怪,还兴师动众把你们招呼回来。”
“您不想见女儿,总该想您干儿子吧?”
江槐絮在“干儿子”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谢淮则抬眼望过去,江槐絮说着赌气似的话语,但嘴角上扬的弧度却真实写着开心,他不自觉地跟着弯了弯唇。
“我当然想,不过我现在更想问问你。”老江战术性停顿了会,“你这头发怎么又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