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和身份的演变,他了解世界的渠道变宽变广,对于燕市也就从教科书、道听途说变成了可以认真地在百科上查阅,以及能从电视新闻和网络社交媒体上了解到燕市的有关信息。
也就知道那里的人的情况,大多是富裕的,而且迟家,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一个什么集团的ceo就姓迟?好像是个叔叔?是个alha。
看新闻的时候又看到过对方的采访,坐在一个摆满了书的办公房里,穿着挺括的西服套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男士和商业精英的气质。
那个人,该不会是现在面前这个看起来比他稍长些岁数的alha的父亲吧?
那如果是那样的话,对方又叫他弟弟的话,也就是说,那个一身精英气质的年长alha,也是他的父亲?
苏沫睁大眼睛,瞬间愣了愣,神情有些呆滞。
他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心想是在开玩笑的吧?
同时心里空落落的,低郁的、伤心的情绪蔓延了开。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在福利院时,在两个并不太负责的大人的对话当中,得知的一些事情——
他其实并非是因为父母养不起、也并非是因为什么可怕的需要耗费大量金钱的疾病比如先天性心脏病、残疾而被遗弃。
而是单纯地因为父母不想养而被遗弃的。
那两个人的谈话内容里,说将他遗弃的人给他盖的小被子是个什么什么品牌的被子,他那会儿也听不懂,只大概明白对方实在惊羡于那品牌的“贵”。
那两人也就猜想他肯定是哪个富人家的私生子,说什么不然怎么会长得那么好看?
说和别的福利院小孩子对比起来,简直就像一堆丑小鸭里冒出来的白天鹅。
他记得自己当时听到那些谈话时反感的情绪,反感那两个大人把其他的他的同伴,比喻成“丑小鸭”,反感对方用言语来夸耀他长得好看,更反感对方说他是“私生子”。
那时候的他其实并不太理解“私生子”的含义,只是本能地觉得那是一个和那些小流氓嘴里骂人的话——“杂种”,一样的不好的词汇。
所以尽管对那两人的言语感到厌恶,觉得对方简直是在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