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书说完,不再理会身后举着剑的人,继续喂这群好像永远都吃不饱的鸟。
詹月白的冰镣铐阻止了墨流觞身体的灵力恢复,他思考问题到一半就开始头昏脑胀,意识混乱。察觉到詹月白带着满身怒气再次出现,他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詹月白走近几步,轻轻抬起墨流觞的脸。墨流觞目光昏暗不定地看着他,眼里都是戒备。
詹月白身上的魔气肆无忌惮地散发着,顺着四肢百骸钻入墨流觞体内。
修士是受不住魔气的,更何况灵力暂失。墨流觞没有法器护体,有些痛苦地皱了皱眉。
“师尊以为徒儿会做什么?”詹月白认为这是他对自己的动作不满,也跟他一样凝出一把水刀,在手里漫不经心地转着玩,然后贴到墨流觞的脖颈。
凉意惹得墨流觞微微抖了抖,带动手脚的冰链晃动,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倒不是怕死,就是怕疼。
“还是,师尊觉得徒儿会做什么?”詹月白扔掉水刀凑的很近,笑脸又转天真无邪,白发映衬下面色透着病态的苍白,异瞳愈发显眼。
墨流觞动了动喉头,积攒些许力量,低声道:“不管做什么,放过三界,不要生灵涂炭。”
詹月白站起来,用力咬了咬后槽牙。他逼着墨流觞给了真正的解释,和箫书说的并无出入,大发雷霆。
“你宁愿相信一个子虚乌有的梦也不愿意相信我!”
“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丧心病狂,涂炭生灵的魔头?!”
“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
“为什么!”
他的师尊,从头到尾都防着他,想尽办法监视他。亏他还以为师尊是关心自己,维护自己,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在自作多情。
墨流觞看到眼前之人发狂,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对啊,为什么宁愿相信一个梦也不愿跟詹月白好好说说,如果从一开始就好好交流,是不是詹月白就不会变成这样,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
眼前之人的沉默更是惹怒了詹月白,他上前箍住了墨流觞的下巴,强迫他正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