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屋子里传来奇怪的灵力波动,詹月白慌乱收拾好自己,闯进芍药居。
方煦被詹月白劈天盖地的传音符吵醒,连滚带爬地跑到芍药居。
詹月白放下床帘,逼问他:“你给酒里放了什么?”
“就,欢怡香。”方煦弱弱地回复。
“你!”詹月白脸黑得不行,差点就把人踢出去,方煦他竟敢!
欢怡香,合欢宗所有物,无色无味,方便双修之人尽快进入状态。但有一个可能的后遗症,便是在事后会让服用者失去部分记忆。自从合欢宗没落,这药已经销声匿迹很久。
方煦不明白詹月白为什么生气,这药顶多让人失去一晚上的记忆,也没什么啊。
詹月白则是要抓狂了,他以为墨流觞真的喜欢他才没有抵触他的行为。现在想来,有很大的可能是因为这个药。真是多管闲事的方煦!
“还不滚!”
方煦又连滚带爬地跑了。回到屋里,他实在憋屈得很,握着手里的小绿瓶,一生气扔出了窗外。
绿瓶磕在石头上碎掉,残余的粉末散入空中。一只小猫路过,轻巧地窜上房顶蹲坐起来。它舔了舔爪子放下,又伸出爪子舔了舔再放下,又伸出了爪子猫眼眨了眨,看着泛白的天空,怎么舔一会儿爪子的功夫,天就亮了呢?
詹月白守在床边直到鸡鸣声响,才将屋里的东西恢复原状又换上了新的水壶,然后离开去让店家熬醒酒汤。
墨流觞再次醒来,只是感觉身体很虚弱,像生了场大病,浑身无力。
他下床倒了杯水喝发现嘴巴也很痛,只能小口喝着。
“梧兄你醒了吗?”
墨流觞拉开房门,詹月白穿着那身红衣,只不过系了个颜色不是很搭的蓝色腰带,看得墨流觞强迫症都要犯了。
“醒酒汤。”詹月白小心翼翼地把碗递给他,看着他破了的嘴唇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