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书去处理其他业务,留下詹月白一人。
詹月白站在玉潭边发了很久的呆,心口突然一阵钝痛。他拉开衣襟,看到伤口处结成一朵黑色的彼岸花,又消失无影。
“傀儡种”他脑中混乱思绪一点点恢复清明。
傀儡种亦是禁术,以魅魔魔气为引,植入被控者心脉能下达指令。可詹月白本身就有一半的魔族之血,即使没有激活,也不会受这个傀儡种影响。如今魔族血脉被封,才显现出来。傀儡种主人认为已经完成任务,让它自动消失了。
詹月白握紧了拳头,怒火中烧。仙门百家惨死的情债,莫名其妙的指责,都是冲着墨流觞而来。而詹家小儿,亦是其中的棋子!他连带怀疑起了萧书来。
震怒被压制,他好想找人说说话,可这世间,竟没有人值得信任。
他站在玉潭边直到夜幕降临,如行尸走肉般回到卧室,思量着下一步的计划。他想将怀里的小泥狗掏出,因为精神恍惚,小泥狗从手上滑落。他心狂跳不止接住了差点落到地上的小泥狗,害怕失去的恐慌顺着心脉爬到脑中,又蔓延至四肢百骸。
詹月白的情绪瞬间崩溃,跪到地上失声痛哭。
“师尊,你对这个世界真的没有眷念吗?”他哽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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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之上,萧书拿出从墨流觞身上顺走的储物囊打开,看着空中已经变成血红色的黑珍珠若有所思。
“师尊,詹月白回去了。”白芷在殿外轻轻提醒萧书。
“嗯,你也退下吧。”
“是,师尊。”
萧书再次去往玉潭,将冰棺唤了出来。血红色的黑珍珠与棺内之人起了反应,发出红色的光芒。
“浮华宫的镇宫之宝噬魂珠,玉姬真的是痴心一片。”
萧书垂下眼睑,结了法阵将噬魂珠上的魂力传进玉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