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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再一次从时长曦身上刷过,时长曦只觉得自己肌肤的每一寸,都被针炸锅一样难受。

不光肌肤,身体里的哥哥器官,五脏六腑,甚至连骨头缝里都发痛。

砰一个巨大的浪头打过来,时长曦终于忍不住一口血喷出来。

咸腥味儿充斥整个口腔。

时长曦却感觉不到腥,反而觉得酸,且怒。

她仿佛听到流水对她的嘲笑,耳朵边一片嗡鸣。

似乎从从四面八方的流水里听到无尽的讥讽和嘲笑。

“胆大包天,肆意妄为,死不悔改,不可救药!”

“看看你不中用的样子,就像一条死狗。”

“放弃吧,何必呢?反正你承受不住,最后也会吐血而亡,何必让自己那么狼狈那么辛苦?你想吐血而亡吗?有第一口血,就有第二口第三口,第无数口,你看看你身体里还有多少口血,还要图多久会死?”

什么叫她想吐血而亡?

什么叫要能吐多久才死?

时长曦感觉流水里传来一股深深的恶意。

她偏不认输,敌人抱怨她太坚持、太弱小、太不识趣,那就臭到底硬到底,抢了它的台词,打碎它的傲慢,最后用她的态度施舍对方一个蔑视的眼神。

然而理想很美好,现实跟不上。

不是自己单身就能脱单,同理不是想要上天就能上天。

时长曦感觉自己要被玩儿死了。

身体他?娘?的咔咔作响,血一口一口喷,她感觉在这么下去自己真的要血尽而亡。

不行,硬撑下去不是办法。

要知道做事需要悍不畏死的勇气,却不需要撞了南墙不回头的愚昧,既然到了黄河她决心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