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洗雨的神经被吊了起来,拉到了极致。他看到谢悉的脸,看到谢悉满是阴霾的双眼,愣了片刻,紧接着,谢悉的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衣服,一扯直接分开他的前襟,露出洁白的胸膛。方洗雨想用另一只手去捂,却跟不上他的动作,转眼之间,谢悉已经抓住他的手按在墙上,粗喘着气直视着他。
“不要……”他没有见过这样的谢悉,摇着头,喊,“谢悉!你怎么了?”
刚被标记的腺体还在隐隐作痛,Alpha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只是神经质地、狂热地凝视着他。
方洗雨一刻不停地接受着他的信息素洗礼,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他用了自己最大的自制力才没有腿软地摔下来,死咬着牙,背上涔涔冷汗。
谢悉喉间发出模糊的声音,好像野兽攻击前的蓄积。下一刻,他把方洗雨打横抱了起来,扭头,找到了床,直直向它走去。方洗雨被丢到床上,陷进被子里,Alpha的手抓住他的脚踝,再向上移,抓住他裤脚,粗鲁地帮他脱掉了。
方洗雨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惊慌,这所有事情都超过了他的想象。昨晚的电话之后他以为谢悉放弃了,能够让他自己度过这几天,他甚至还做完了旅游计划,在预定的一个小时后,他要去吃早餐,然后出游。
但现在他被Alpha进行了标记,剥掉了衣服,赤裸裸地躺在床上,发情期的潮热开始一波波地涌出来,流向他的全身。
一切都不明不白,他甚至不知道谢悉身上发生了什么,怎么会突然找到他,对他做这种已经拒绝过无数次的事情。
方洗雨身体发热,Alpha的信息素让他起了反应,他曾经很想做这种事,但不是在现在。
他的脚蹬了一下被子,柔软的被子就此往前滑,没有对他的逃跑起到一点帮助。方洗雨又咬了咬嘴唇,他用自己为数不多的力气翻身,想要爬走,但第一个动作刚完成,谢悉的手掌握住了他的脚踝。
在他们年纪还小的时候,谢悉到他家里来玩,那时候摸过他的脚踝。只有十二岁的谢悉对他的脚踝爱不释手,不停地说着“好细”,但那时候谢悉的手还太小,一只手是没法握全的,方洗雨觉得羞恼,把自己的脚抽回去,他也没能拉住自己喜欢碰的那个部位,只能看着方洗雨把自己的裤脚拉长,重新把它遮住。
但现在的谢悉,手掌不仅能够覆盖他脚踝一周,包裹他凸起的骨头,还能够死死地锁住它,将想要逃跑的Omega捉回自己的势力范围。
方洗雨几乎是无助地被拖了回去。
而他的发情期,让他连皮肤与细腻织物摩擦,都成为了欲望的助燃剂。
谢悉从背后覆了上来,Omega莹白如玉的身子,他在上方一览无余,已经完完整整观察过一遍了。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他的下体硬到发疼。两个压抑了十年的Alpha和Omega,现在全部都被欲望捕捉了,不得不承受反扑的汹涌情潮。
他俯下了身子,舔舐残留着他牙印的腺体,舔得方洗雨不断哆嗦,光是和欲望对抗就用掉了全部的气力。这漂亮的背上分泌出了细细的汗水,嫣红从最底下浮上来,隐隐现着色,他又着迷地呼吸那味道,口齿不清地喊着两个字。
然后方洗雨感受到,谢悉把住了他的臀部,逼迫他抬起来。
谢悉的右手前一天被瓷杯碎片割伤了,已经结了痂,这只手在他臀瓣上揉捏,在那软而不肥的屁股上留下一道道手印,粗糙的摩擦感简直有要割伤人的错觉。方洗雨扭着屁股想要躲开那只手,但这样的动作怎能不被误认为勾引,谢悉的喘息声很兴奋地起伏了两下,接着手指插了进去。
那个洞穴并不干涩,相反,它已经流满了水,透明的液体不断地分泌着,几乎已经淹没了整个小穴。手指插入时,还有一个短促的、明显的“噗啾”声,过于淫乱,害得方洗雨大脑都有了短暂的空白。谢悉在梦里对他做过这种事,做过无数次,因此实际上手时简直熟练极了,手指在那小穴里翻搅倒弄,玩得水声滋滋,连方洗雨的嘴巴里,都无意识地溢出了低哑的呻吟。
他伏在床上,脖子低下去,纤瘦漂亮的肩背因此而凸出来,好看得刺眼。这个Omega,此刻就像一只受到攻击、只能任人宰割的白鹿,无力反抗自己的命运,只能任由Alpha掌控自己的身体,吞吃自己的肉。
谢悉的扩张并没有做很久,或者说这也不能叫作扩张。他的理智在这疯狂的欲望攻击下已经所剩无几,无数的信息素分泌出来,促使那自卫素也快要淹没他的大脑。他既是在看着方洗雨,清晰地看着这个已经被自己占有的Omega,又是在看着无数的幻觉,看见方洗雨过去在他梦里出现的种种形态。
他觉得那个小小的地方很可爱,很淫乱,他想要插进去玩弄,于是他就用手指这样实行了。他玩得方洗雨喘息呻吟,下体也因此而胀到了恐怖的程度,他就又把手指抽了出来。
他解开自己的裤子,然后捉着方洗雨的腰胯,把它提起来,对准那粉色的、洇着水光的小穴,全部插了进去。
巨大的肉棒像一根狰狞的凶器,破开他的身体,长驱直入。紧致的小穴还没有完成扩张,就这样被强行撑开、侵犯,方洗雨从口中发出失态的、细长的叫声,双眼睁大了,直盯着前方,他挣扎起来,但挣扎的力度微乎其微,谢悉直接用左手按住了他的后颈,像一个枷锁,就这样把他钉在床上。
“停!停下来!啊,不要……”
方洗雨差点疯了,他疼得厉害,简直不敢想象那究竟是多大的一根东西。但这容不得他不想,那根东西已经进到了他的身体里,用实际的进攻告诉他自己的尺寸。他被顶得身子都在被子上往前滑,乳头腰腹在被子上、床单上磨弄,但这痛觉已经微乎其微了,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插坏了,那根恐怖的东西插满了他的后穴,满得他觉得最深的地方都已经被操开了,但它还没有满足,仍然在往里挺。
方洗雨到达临界点,他发出了和啜泣很相似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并不连贯,哭得很压抑克制。冰雪一样的信息素可怜巴巴地浮动在空气中,被烈火冲刷,少数的信息素突破重围,进到谢悉鼻子里,艰难地被摄入了。
Omega的信息素清新又甜美,谢悉贪婪地再次弯下腰,把鼻子凑近了腺体,迫切地求取更多的信息素。他用牙齿磨弄,用舌头舔舐,但是不够,所以他用手掐住了,掐得很紧,好像这样就能把信息素榨取出来一样。
从背后被掐住脖子,产生的窒息感并不像扼喉那样强烈,但仍然不好受。颈骨像是要被捏断了一样,腺体那样敏感的地方也承受不住折磨,疼得令方洗雨呜咽。
他用尽全力从嘴里挤出几个字:“谢悉……”
他喊着:“谢悉,停下来……”近乎哭泣求饶的几个字,“别这么对我……”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用熟悉的声音喊出来,谢悉的手松开了。但他有些迷茫,他觉得身下这个Omega看起来很伤心的样子,然而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