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上,他也这么握了。
刚刚被拉开了一道缝隙的车门,被秦仄归蛮不讲理的一掌怼了回去,他掐着青年的腰,把人一百八十度硬生生翻了个儿,抵达身后被强行关闭的车门上。
这个姿势下,秦仄归莫名其妙的给方印制造了些压迫感。刚刚打哈欠眼睛酸涩逼出来的泪意还没收回去,此时此刻方印的眼睛看起来有些朦胧。
像是周遭凝滞浮空的雾,浅薄的一层蒙在青年的瞳孔上,看不清其下掩藏的情绪。
秦仄归把人摁住,听着青年的质问,突然有些无话可说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做什么。
只是无端的,在青年刚刚说出那些话的时候,那个毫不在意的转身和轻松惬意的背影,还有淡然的语气,都一起和着冲动涌上了秦仄归的大脑。
他心中莫名滋生出一种惶恐。
对于青年转身离开的惶恐。
他不想方印留给他一个……背影。那种感觉,他于青年,像是弃之如敝履,不过如同路边的草芥一样,可以随手拂去。
秦仄归的漆黑眼眸里有瞬间的失态,但很快,他松了手上的力道,双掌只虚虚的握着方印的腰。拇指隔着布料,轻轻摩挲了一下。
“我……弄疼你了?”
那倒没有。
秦仄归动作看着凶,把他推到车门的时候也好歹拿手在上面垫了一下。
而且这根本不是疼不疼的问题啊!
“你不要总说一些奇怪的话好吗,秦队长?”方印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