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苏见到贺晓茹的时候符雨澜和刘忠实已经离开病房。之前于鹤立载梁苏去买了些糕点和麦乳精、牛奶等清淡又容易消化的食物,拎在手上沉甸甸的。于鹤立帮梁苏把东西拿进住院部,怕进病房不方便就先回车上等。
病房鸦雀无声,四周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梁苏在登记时问了问贺晓茹的大概情况,护士说伤倒是不严重,就是人还没有醒来,可能接触了些麻醉的东西、或者这几天太累了。梁苏走进病房,看见昔日温婉圆润的室友如今苍白憔悴的倒在病床上,旁边挂着点滴瓶,垂顺乌黑的一头长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弯曲卷翘的齐肩短发,这令梁苏有些意外。
对床住着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太太,这时老人家正平躺在床上,身边连个照顾的人也没有,她挣扎半天也没能下床,只得不好意思地请梁苏帮着倒了杯热水。梁苏忙照做了,还扶着老人家慢慢喝下,生怕她把自己呛到。
“你是那姑娘的姐妹?”老太太把枕头垫在背部,坐起半个身子,“她送过来的时候就一直这么睡着,刚才有两个男人来过,坐了一会儿就走了。”老太太慢悠悠的开了口。
“我是她同学,刚才你说的估计是学校领导。”梁苏看着贺晓茹面无血色的脸,心疼地拿起矮柜上的木梳帮她梳了梳头发,“几天没上课,学校都准备报警了。”
“刚送来的时候医生说有内伤,具体怎么的也没多说。”老太太指了指贺晓茹床边凳子上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听说是在路上被人送到医院里的,病号服还是护士给她换上的。”
梁苏翻拣着那堆旧衣服,努力回忆着当天早上贺晓茹离开寝室时候的模样。面前的衣服确实不是贺晓茹当天离开寝室的时候穿的那套,现在是深秋,可贺晓茹换下的衣服分明要厚些,说是冬装也不为过。
梁苏还发现,这些衣服几乎都没有剪吊牌。贺晓茹的生活习惯比梁苏规矩很多,寝室里几乎所有的个人物品都是一尘不染、井井有条的。很难想象贺晓茹穿着崭新的衣裳却不剪吊牌的情况出现。
“奶奶,我同学送来住院的时候带着包没有?”梁苏怕老人耳背,走到她的病床前大声问。
老人摇摇头,“我没看到,也许被人拿去了也说不定。这姑娘穿的好,想来包里应该也有钱的吧。所以说财不要外露,免得引起坏人注意。”
这时候正好有护士过来,先给隔壁床老人量了血压,又打了一针肌肉注射才推着小车来到贺晓茹床前,把一直挂着的点滴调整了速度。
“姐姐,请问你知道我同学随身的包有没有在?我正好帮她带回寝室去。”梁苏走到护士面前,想打听到贺晓茹有关的更多情况。
“这是赵医生接诊的,我那时休班,不在医院。”护士小姐看了一眼依旧沉睡的贺晓茹,指了指走廊右边,“最顶头那间办公室是医生的,你看看他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