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还有专门办公的地方吗?何况你给我看的财产证明也不只这么点。”于鹤立举起放着资料的挎包,拍了两下。
张老板满脸通红,恨不得把头埋到桌子底下,“办公的地方是我租的,至于那些财产证明,公章,公章都是我找刻章的人弄得,那人家里孩子多,平时粮食不够吃,我给点粮票和肉票就可以。”
这些话听的梁苏心中一阵泛酸。普通民众家里孩子多,粮票和肉票不够吃,这是多么现实的问题。虽然计划生育政策已经开始实施了几年,但还没有见成效,食物资源短缺的问题在很多人家的饭桌上依旧存在。
“你是在犯罪,还拉别人犯罪,知道吗?”
张老板眼神躲闪,“我把钱都给你们还不行吗?”
“两千美金的亏空,三日内筹齐。”梁苏望着窗外,下了最后通牒。
“这个实在,实在有些难。”张老板几乎急得抓耳挠腮,要不一个月,一个月还你们五十人民币,只要不报警,不跟那些巴不得我失踪的人说出我在哪里。”
梁苏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太慢了,梁老板那边催的急,我其实不想强人所难。”
“要不我把宿舍租出去,对了,我还可以把浦东的一个院子租出去。那本来是我爷爷的房子,他刚解放的时候在工厂干活儿,还有些职务,后来厂里就给他弄了个老平房住。他把前面后面的比较破的地方都拆了,搞成一个大院子。”张老板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我可以把这个房子也租出去,只是位置不好,在浦东,估计只有养殖户什么的会要。不过你放心,房子是我的,证件什么都在我名下。”
梁苏微微一笑,“宿舍什么的我就不强求了,厂子的东西,没准什么时候收回去,何况你一家老小也需要个容身之地。你既然说浦东的那个房是你的,梁先生是个急性子,我估计如果让他要了那个房子用来弥补投资损失,可能还说得过去。”
“房子不值那么多。”于鹤立忍不住开口道,“我觉得宿舍更值钱,能租出去好一阵子。”
张老板不愧是个生意人,见梁苏松口,马上表示请她努力劝梁先生收了浦东的房子不再追究。实在不行的话,那只能把宿舍也租出去慢慢还了。
“加拿大和中国有时差,这事我做不了主。晚上我和梁先生通个电话问问意见吧,不过如果明天上午九点在宾馆前台没有见到你,我十分钟内报警。”梁苏见已经过了午后,随口打发了早已经被冷后湿透的张老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