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按规定政府工作人员确实不可以经商,不过两年前可不是这样。”于鹤立觉得这事情还是有些棘手,他觉得这次不应该由着梁苏逞强,本该带经验丰富的路教授前来解决。
“我不会威胁那个人,只会澄清利弊,告诉他有可能要负所有的经济责任。我会告诉他只需他将背后的事情和盘托出,我们把损失追回来,可以不报公安、不向单位反映,就当是将功折过。”梁苏冷静地说。
她与于鹤立敲定了具体细节,又跟路教授简单通了个电话,这才决定联系张老板。于鹤立开门见山说自己是梁青的朋友,上次在加拿大听梁青说起了改革开放的中国遍地黄金,上海的机会多如牛毛,才决定回来搏一把发财的机会。
张老板在电话那头受宠若惊的介绍了自己,还热情的说梁总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大家在一起搞投资发大财。于鹤立也随声附和恭维了几句。两个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愉快的约定三日后就在宾馆大堂见面,于鹤立还专门提出需要他带合同样本和项目简介来,自己要拍照片传回去给老板看一看。
对方答应的很爽快,梁苏坐在床边,握着于鹤立的手,耳朵贴在话筒上,大气都不敢出。直到两个人又开始侃大山般聊起了上海的奇闻趣事、风土人情,她才四仰八叉倒在床上做了几个伸展运动,边等于鹤立这边不留痕迹的挂电话。
“怎么样,我这个帮手不错吧。”于鹤立自鸣得意的趴在梁苏身边,“梁大律师快点给功臣来捶捶背,过两天还有硬仗要打。”
梁苏乖巧的绕道于鹤立身后,顺毛猫似的在他头上挠了几下,又学着按摩师的样子给他锤了捶兼备。“对了,你见张老板的时候要准备好说辞,虽说是我舅舅介绍来的,但生意上的事只怕他也会问起来,要想好怎么自圆其说。”
于鹤立翻了个身,顺势把梁苏揽进怀里,“纨绔子弟,人傻钱多。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了。”
“咱们做戏要做全套。我建议你一定要反复问他的具体工作,举手投足间又游移不定,表示出相信这个项目能够挣到钱,但对他本人的能力却表示质疑。好比驴面前挂这个触嘴可及的胡萝卜,就会不顾一切撒开四蹄向前狂奔。”梁苏又谐谑的点了点于鹤立的额头,“无论怎么样,不许施美人计,不让我会吃醋的。”
于鹤立心里如灌蜜似的答应下来。
梁苏窝在酒店里紧张的准备了三天资料,等到和张老板见面那日,她借买蛋糕去餐厅隐隐晃了眼于鹤立对面的秃头男子,结了帐就快步端着蛋糕离开了。回到房间,她赶忙把蛋糕往抽屉里一塞,不顾天热换了身正式的套裙就打车往中间人所在的单位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