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鹤立顿了顿,“没事儿,这个研究生咱不读也罢。你出来,我陪你出去散散心。”
“我心情不好,整个人都不想动弹。”梁苏没精打采地说,“要不改天吧。”
”还是出来下,我这儿有东西给你。”于鹤立坚持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舒服,出来走走真的会好些。这样,我在外边买些卤菜和啤酒,咱们去朝天门码头吹吹风。”
梁苏知道于鹤立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特别是在这种时候,自己不出去见一面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于是随他的意,约定半小时后在学校门口汇合。她心情低落,随意拿了条棉布裙子换上,把海藻般的浓发往脑后一挽,穿着拖鞋就出了门。
于鹤立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他穿着时兴的破洞牛仔裤,修身t恤贴在身上衬出肌肉轮廓,那辆老式桑塔纳也被冲洗干净,没了污迹的车显得没那么破旧,反而还有几分沧桑的感觉。梁苏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的坐上副驾驶,随后就闻到一股诱人的卤菜香味儿。
“有鸭爪,鸭架,还称了些腐竹豆干,”于鹤立钻进车内,嬉笑着从座位旁边拎出个纸袋,“按你的口味儿多加了花椒,配上啤酒刺激的很。”
梁苏侧过头,车窗下的空隙里果然搁着几罐啤酒。砰的打开一罐,喝了几口,心情果然平静了不少。于鹤立体贴的凑过来,帮她系好安全带。
“你不许喝。”梁苏看着于鹤立发动汽车,苦笑道。
“我买了些北冰洋汽水,就放在后备箱里,我喝那个就好,余下的你晚上还可以带回寝室。”于鹤立温柔的瞟了一眼梁苏,“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是天塌了,咱们再想办法。”
半途初降暴雨。这样两人一路颠簸着来到了朝天门,雨后的码头上没什么人,草叶的清新弥漫在空气中。于鹤立发现临江的小型轮船上伸出一面黄色的旗帜,上面用黑色布条贴成的硕大“茶”字格外显眼。于是牵了梁苏的手上船,又点上一壶极好的碧螺春。
“路教授情况怎么样?”梁苏关切地问道。
“还行,医生说伤口愈合的挺快,过几天就能出院了。老爷子现在能吃能睡,每次我送饭的时候还要带上一大碗蒸肉,他说只有多吃肉才能促进伤口愈合。”于鹤立笑道,“你的事还没跟他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