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洲都快把自己感动了。
只要舅舅和师父幸福。
他可以去死的。
晏宁睡了很长一觉。
梦里的她和过去彻底和解,她原谅了过去的自己,也原谅了死去的谢不臣。
但她还是没法接受他的喜欢,哪怕她不否认他病态的爱恋。
只是她承受不了,她需要的也不是那种偏执浓烈的情感,而是淡如白水,恰到好处的细水长流。
晏宁睁开眼睛,看见了倚在窗边的谢琊,他往她的梅瓶里插了一支梨花,淡淡香气逸散,沁人心脾。
晏宁掀开被子坐起来,朝谢琊伸了伸手,他走过来抱她,她紧紧揽着他的腰不肯撒手。
谢琊揉了揉她的发顶。
晏宁低头埋在他胸口,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清气。
她同谢琊说:“祖师爷,你什么时候来娶我呀。”
谢琊弯起唇角,“小祖宗,你说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都可以。”
晏宁抬眼:“我喜欢下雪,等初雪那天,好不好?”
谢琊点头,他松开她,取出芥子囊里的摄灵玉,交到晏宁手里,说:“是谢不臣留给你的。”
“血我已经擦干净了,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