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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宁无法理解谢不臣的所作所为,他一直就是一个矛盾又奇怪的人。

说他心狠吧,他杀人不眨眼,但也会救路边的猫猫狗狗,说他虚伪吧,他对云扶摇的喜欢是因为情丝绕虚情假意,但他也的确没有对她不好过。

说他强势吧,他对晏宁的占有欲的确如此,可他在父亲谢青山面前,又是个抬不起头的小可怜。

晏宁没法定义谢不臣。

她更不明白他的喜欢,对,喜欢。

从前种种拿到今天再来看,尽管晏宁不愿意相信,也还是只能用喜欢来解释谢不臣的行为。

更准确一点,是病态的喜欢。

晏宁心里始终有个疑问。

她被谢不臣锁住脖颈,只能任由他带走,也听到他跟谢青山保证,说:“父亲,您放心。”

谢不臣的眼神透着狠厉,仿佛在说: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等我得到她了,自会亲手解决她。

这种态度让谢青山很满意,他捋了捋长须,甩袖道:“都退下吧。”

众弟子恭敬领命,依次低眉顺目退下,这让谢青山更加膨胀,面容上浮现的野心压都压不住,如果他面前有一面镜子,一定能看到自己利欲熏心近乎疯魔的样子。

人被邪物控制,精气神也会随之改变,谢青山就是如此,甚至会因为供养穷奇而显得憔悴,这就是得到力量的代价。

没有人可以不劳而获。

晏宁被谢不臣推到了殿内。

他阖上门,又布上结界后,才敢松开晏宁的脖颈,怕她乱叫引来谢青山,到时候自己就真的保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