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阿柚不是变了,而是被魔修夺舍了,谢蕴怕杀了魔修也会害死阿柚,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她被魔修挟持着来到城郊破庙,也看到了匆匆赶来的小道士,长隐提着桃木剑,道袍和帷帽上都沾染了雨丝,他的声音也和秋雨一样寒凉,剑指魔修道:“放开谢姑娘。”
魔修笑了:“原来冷面冷心的小师父也有在意之人,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害死我的情郎?”
她盯着长隐的桃木剑,那上面已经不见她情郎的鲜血,呵,就因为魔修名声不好,所以道士就要诛杀魔修吗?
她的情郎明明没有害人。
长隐看向被扼住脖颈的谢蕴,沉声道:“谢姑娘并非我的在意之人,休得胡言。”
魔修姑娘冷笑:“是吗?可你还是来了,为了她而来。”
长隐抿唇不语,剑却握得又稳又直,重复道:“这是你我的恩怨。”
“好呀,那就先用你的剑刺入你的肩膀,就像杀我情郎那样,臭道士,别逼我对谢姑娘动手。”她加重了指尖的力道。
谢蕴被掐得说不出话,她正要使灵力杀掉这魔修时,长隐手中的桃木剑已漂亮翻转,朝着他的肩胛深深刺去,洞穿了血肉。
谢蕴怔住,然而下一秒,在魔修松懈之际,长隐腕间的檀木手串已经散开,颗颗飞射,直接夺走了那魔修和阿柚姑娘的性命。
砰的一声,谢蕴身后的人倒下,她鼻尖充斥着潮湿的血腥气,颊边也溅了鲜血,颜色却发黑,这意味着即便夺回身体,阿柚姑娘也没救了。
她的朋友早就回不来了。
是谢蕴还抱有奢望。
她跪在地上,膝行到同样体力不支,以剑撑地的长隐面前,哆哆嗦嗦替他止血疗伤。
长隐起初还抗拒,可见谢蕴苍白的脸色,就什么也没说,只侧着头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