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合眼缘,他最多不杀她,又怎么可能保护一个外人。
阎焰没有再求。
他转身离开,背影很孤寂,云漠收回眸光,在心底说道:
我怎么会让你死。
但是作戏就得做全套。
阎焰走后,云漠去赴了谢青山的约,约见地点在镇子上,谢掌门的私宅。
所谓的两袖清风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谢青山表面上谨遵其师父谢琊教诲,朴素节俭,背地里不知有多少黄金屋和颜如玉。
云漠轻嗤,拂开美婢落座。
谢青山若是不贪,安分守己,便也不会和魔修私底下做交易。
但这老东西还是相当谨慎,他放下美酒试探道:“魔君,当年你的义女云姒不幸死在七杀门,你当真不记恨吗?”
云漠面色如水,他一贯不苟言笑眉眼凉薄,瞧着就是利益至上的寡情之人,“恨?”
“谢掌门言重了,云姒为了一个男人背叛魔域,自寻死路,早就与我无关,再说了,若我要报复,何必等今日?”
谢青山哈哈大笑,捋着长须道:“可我听说,魔君和阎焰往来密切,还教他隐秘功法。”
“要知道,阎焰可是阎朗和云姒的后人,魔君这般,我如何放心与你共谋?”
云漠抬眼,波澜不惊道:“确有此事,可我不过是利用他献祭穷奇,引起贵宗动乱,谢掌门,你应该知晓,穷奇通人性,趋利避害,不会选择有灵根的修士为宿主。”
换言之,只有没灵根的才好操控,穷奇才觉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