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不合群,不随波逐流,专心扫落叶的弟子超酷的。
晏宁撑着伞看了一会,她虽然会捏诀避雨,但带着现代的习惯,也没有这个时代鲜明的尊卑观念,她看阎焰的目光是单纯的欣赏。
阎焰敏感,自然能察觉。
他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背过身继续扫,留给晏宁的是一个红衣洗得发白的背影。
晏宁就收了伞立在廊下,她是来找谢寒洲的,这大徒弟心野得很,到处浪,凡是有热闹的地方必有他谢寒洲插一脚。
简直有社交牛逼症。
哪怕弟子们并不是很欢迎他,因为他有钱而疏远他,但表面总要客气几分,谢寒洲就喜欢欣赏他们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神情。
可谓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晏宁从窗缝往里看,黑衣少年束着高高的马尾,单脚踩在板凳上,一股子放荡不羁的社会气,他勾起唇角,手指慵懒抛出骰子道:
“三个六,给钱!”
“快给!”
“我得给我师父挣点零花钱。”
他有着清爽的少年音,说出这话的时候,瞬间让晏宁觉得他一米八,哪怕谢寒洲实际上只有179,并为此耿耿于怀。
晏宁弯唇,看着她的大徒弟继续骗钱,气氛本该是很好的,然而有个弟子突然道:“谢师兄,不是我不给,是我的钱好像被人偷了。”
“谁偷的?”
“怎么回事?”
人群顿时哄闹起来,大家在宿舍一顿翻腾后,都把目光瞄向了在雨中扫地的阎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