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提醒她先来后到。
晏宁没有动怒,她人如清水,净无瑕秽,温声道:“请问是因为红袖师叔的事吗?”
那弟子没有直言,但眸光闪躲,已经表明是因为晏宁拦了展红袖纳夫一事。
该来的总是躲不过。
晏宁没管两个徒弟的拉扯,径直往山下走,去时雨峰等谢不臣发落。
她的身影越来越远。
谢琊扒拉开两个还在撕扯的黄毛小子,紧抱着梨花朝晏宁的背影望去,莫名地心生酸涩。
谢琊隐约记得,他的梨花两次都没送出去,两次都迟了。
无论是今生还是前世。
时雨峰的白山茶依然开得极为浓烈。也是,吸人血的玩意哪能不盛?
晏宁对谢不臣的恐惧仿佛来自灵魂深处,她这位师尊对人和物都有着极端的掌控欲,花要什么时候开,怎么开,都得凭他心意。
晏宁这个替身已经算相当任性了。
哪怕谢不臣总是有着一副温和斯文的外表,漆色的眸子明亮柔软,能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也骗不了晏宁。
她曾亲眼看到谢不臣杀人。
不是一刀给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