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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向佛系,是因为清楚地知道,在这个修真界里,没有一样是完全属于她晏宁的东西。

就算是自出生起就伴随着的破刀,那也是属于原身的。

她穿书而来,命数单薄,即便想反抗,也只能把心思压在平静的表象下,徐徐图之。

收徒就是一种反抗。

就跟买彩票似的,能不能在关键时刻起点作用也未可知。

而她本身,柔体的改造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做到,她最需要时间,最缺的也是时间。

晏宁甚至不敢过分努力。

她那位师尊的占有欲极强,若知道她存了逃离他的心思,想让自己的羽翼丰满,谢不臣一定会亲手折断她所有的骄傲。

就像梦境里一样。

晏宁下意识收拢手指,她的愿望其实很简单,做个自给自足的小厨子,可惜现实再一次不允许,在命运的洪流面前,她的憎恶或喜欢并不要紧。

晏宁眨了眨长睫,天色全黑。

她习惯了接受,明白人越长大就越没有任性的资格。

可即便如此,还是要微笑度日,不辜负每一个清晨和黄昏。

晏宁收敛好情绪,侧着脸,同不知从何时起自搬板凳坐到她身边的小徒弟说:“三丫……”

“平平安安,健康快乐的长大吧。”

第二天,朝阳洒落在‘不知春’的每一棵茶树上。

谢琊从晏宁给他安排的新房间醒来,一看时间,正好辰时初,与七杀门的创立初衷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