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折一支他园子里的梨花,然后裱起来,挂墙上,每日烧香上供。
晏宁越想越难过,她微微垂首,这副模样落在所谓师姐和师尊眼里,那就是心碎欲绝,追悔莫及。
毕竟她已经快被毁的彻底。
谢不臣却觉得舒坦了,他不习惯被自己的弟子忤逆,所以默许了云扶摇的调i教,但却没想过让晏宁死。
然而下一秒,他印象里一向乖巧的弟子又发了狠,直接通过神识,震碎了自己的元神。这种痛苦远超世间一切,非常人所能忍。
但谢不臣发现,晏宁是笑着的,哪怕她唇角尤有淤青。
凌华仙君的心猛然一震,再也做不到如表面那般淡然如水,他推开了云扶摇走上前,却救不回一个心如死灰的人。
在谢不臣心里,她就是他的物件,可以由他万般折辱,却不能脱离他的掌控,连生死都得听他的。
“晏宁,不许死。”
一向淡漠的男人眼眶猩红,又重复着命令式的语气,却再也得不到哪怕虚假的回应,他忽然掐住晏宁那截细嫩的脖颈,眸光复杂,近乎疯狂。
忽然,有一枝漂亮的梨花破窗而入,带着月白的光芒砸在了谢不臣的手背,他瞬间回眸,恰好瞧见了坐在窗框上,背后倚着月色的少年。
少年带着面具,森然出声:“本座竟不知,在闭关突破的这段日子里,你干了这样恶心的事。谢不臣,你该死啊。”
谢琊话落,瞬间移动至凌华仙君面前,拧住了他的脖子,少年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以牙还牙的意味道:“虽然你是现任掌门唯一的儿子,但掌门老头在本座面前也是孙子,本座要你死,你就得死。”
少年话落,忽然用灵力打晕了欲上前相助的云扶摇,随后他摘下面具,扔在了地上。
谢不臣被他的指骨紧紧钳制着喉咙,无法出声,只能看着貌若少年,郎艳独绝的祖师爷剖出自己腹中的金丹,又折了自己的脚腕手腕,随后如扔面具一般,将高高在上的谢不臣扔在了地上。
“本座创立宗门,初衷是为守护,是为太平,而非让你拿来压制旁人,肆意折辱凌i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