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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鼻血落在了他的手背,柯伊迟钝地看了一眼,伸手接住了。

三位壮汉没想到柯伊还能立刻站起来,情不自禁地给他让路,看着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原先站着的位置。

“我,真的……很抗揍。”

“您看……我都能……站起来。”

看着半张脸都是鼻血的青年,江屿看似面无表情,钢笔尖端却深深地戳进掌心都没有知觉。

“小朱。”

“哎,我在。”

“带他去医务室。”

说完江屿把钢笔往桌上一丢站了起来,掠过摇摇欲坠的青年,摔门而出。

中年男人叹了一口气,抽了两张纸巾递给柯伊。

“跟我来吧。”

柯伊接过捂住鼻子,小声地道了谢。

一些大企业一般都设有医务室,以应对员工的突发生理和心理情况,江氏也不例外。

电梯里,中年男人复杂地看着站都站不稳的青年,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和江、咳咳咳,就是刚刚的面试官有过节啊。”

其实江董的儿子,最没有富二代的架子,待人接物都很谦和,在国外走得是艺术路线,已经是很有名气的画家了。

但今天遇到这个青年,怎么和吃了枪药一样暴躁,还让别人打了他。

最关键是打完还不高兴,摔门而去更加暴躁了。

柯伊摇了摇头:“没有。”

有过节,不过是上一世的事了。

他甚至刚刚怀疑江屿也重生了,但按照自己想的,江屿应该直接派人把自己丢出大门吧。

穿过走廊,柯伊被无数眼光簇拥着,走进医务室。

里面值班的年轻医生惊呼起来,“我的天,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