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钰也被关押在铜泉台,与方才处刑的高耸入云的不同,那里深入地底。
石门一道道开启,气温变得极为湿冷。
柯伊拢了拢沈渊给他披的斗篷,仍旧觉得冷的刺骨。
走了十几分钟,他们终于到了最底下的一层。
容钰就跪在石台之上,数道漆黑的锁链钉穿了他的琵琶骨和腿骨,让他只能保持这个姿势。
所以他就这样跪着,过了七天七夜。
他的周围是环形的池水,石台堪堪没过水面。
池水里的也不是水,是让伤口不能愈合的黑银水,一点点融进空气中,就算过了七天,锁链没入骨头的部分,仍旧翻着血红的皮肉。
柯伊看到,他腹部有一点玉色。
是那只玉簪,居然还留在容钰的腹部。
容钰缓缓地抬头,眼中闪动着诡异的光,像陷入绝境的一只兽类。
“师尊,您终于来看我了。”
沈渊挡住了容钰的视线,“你没有资格说那两个字。”
容钰嘶哑地笑了,没有反驳,而是痴痴的看着露出来的一点点白皙脸庞。
“我的鼎奴印,该怎么解决。”柯伊淡声道。
“您每隔七天来看我一次,它就不会发作了……”
柯伊冷笑:“那我不会来看你。”
说完,他就要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锁链哗啦啦碰撞的声音,以及容钰惊慌失措的喊声。
“别,别走,师尊,我有办法。”
柯伊转过一半,淡漠地垂着眸子。
“取我的精血,就能让鼎奴印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