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轻轻的关上。
景淮按住洁白的被子,强行压下喊住柯伊的话,喉咙好像被刺得鲜血淋漓。
真的……不可能了吗?
……
一天之后,柯伊叫了一辆车,去了看守所。
程书文暂时被压在这里。
民警找过他,收集了各种证据。
隔着铁窗,他见到了程书文。
他穿着深蓝色统一服饰,手腕戴着镣铐坐在椅子上,原本清秀的眉眼阴沉一片,皮肤暗黄,眼球也微微突了出来,看到柯伊进来,冷笑了一声。
“看到我这副样子,你是不是很爽快,。”
柯伊在他的对面坐下,诚实的点了点头。
“挺不错的。”
“真可惜,那一刀没捅到你的身上。”程书文微微扬起下巴,“你说,要是景淮不来,爸爸妈妈看到你倒在血泊中,第一反应是把你送到医院呢,还是帮我瞒过去呢。”
“没有这种如果。”
“我看你是怕了。”程书文手背上青筋毕露,挑衅道,“你以为把我送进监狱,你就赢了吗?你当真以为,爸爸妈妈对于你把他们的亲生儿子送进监狱,一点芥蒂都没有吗?”
“这些不关我的事。”柯伊情绪没有被调动起来,反而平静道:“为什么,你会对我抱着那么大的恶意。”
甚至不惜想要杀了他。
程书文又冷笑一声,“为什么,那个单反是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吧。”
“你知道我十八岁的生日在干什么吗?”他一字一顿,“我寄人篱下,在外面打工赚钱,治我的腿!”
“凭什么,你在别墅里面学画画学摄影,我就得受别人白眼。”
他怨毒地看着青年,“你的人生本来就该是我的。”
要不是八岁的那场车祸,他的父母,哦不,是柯伊的父母早早去世,他也不会这么的辛苦,腿也不会落下病根。
过往的温馨早就被生活的困顿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