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说,你是孤儿?”白万林问。
胡与尚蓦然觑了眼心直口快的对面人,帮着打圆场:“他说话比较直,外加没脑子,小时你别往心里去啊。”
张祝时摇头:“不会。”
只是他奇怪:“谁说的我是孤儿?”他记得这话他只在最初跟白小飞提过一嘴吧,其他人是怎么知道的?
胡与尚和白万林悄然对视一眼,默契地没再接这话,而是选择了转移话题:“你们以后是不是都得坐在离老师和讲台最近的位置了?”
一直安静拿着手上东西的杨泽奎忽开口道:“应该吧。”
“啊,这样啊。”白万林干笑两声。
过后,几人陷入没来由的沉默。
在吭哧吭哧一番搬桌挪椅后,张祝时和杨泽奎两人总算能坐进一班的一、二位喘口气歇息会儿。
“呼——”张祝时手抖着衣领扇风,炽热的手掌愤愤拍了下身旁的杨泽奎撒气,“我说,这学校想出这方法的校长肯定是有病。”
猛然一瞬,原本还有些吵闹的教室陡然安静了下来,宁静得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见。
“咳咳。”外头走进来的校长咳嗽两下,转而慢慢悠悠进了来,“那个,我觉得用这法子的人也都是为了你们的学习成绩着想嘛。”采用这方法的本人如实这么为自己辩解。
不曾想,安静的室内,被累得热气冒头的张祝时全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异样和奇怪,当即否定了那人的话:“不对不对!想跟用这办法的就是个傻叉!”
杨泽奎蓦然笑了笑,浅浅勾了勾唇角,也不拦他的口无遮拦。
校长听了,看了看他们的座位,也不跟他们计较。反正他这趟来,就是为了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两匹黑马才会在学生跟老师间引起不小的轰动。
看罢,他也不准备点破什么,转身就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