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着无奈哄熊孩子的口吻,他将体育课上他被其他人围堵然后被欺负了一顿的惨兮兮事情简单说了遍。
而后,他看向张祝时:“怎么样,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回神,张祝时才发觉自己还抓着杨泽奎的手腕没放,便赶紧松开了手,“哦,可以。”
杨泽奎被他这语气弄得有点怪怪的,以及他这日常讨厌自己的同桌的举止也是如此令人感觉怪异。
他摸起边上一本书,用力敲了下张祝时发呆的脑壳:“高兴疯啦?怎么都石化了一样。”
张祝时推开杨泽奎拿书的手,语气淡淡地转过身:“没有高兴。”
“哈?”现在杨泽奎除了奇怪,还觉得他同桌可能真的善心大发了,“你……真担心我?”
“差不多。”张祝时只是这么回答一句,之后就怎么也不肯说话了,搞得杨泽奎也逐渐心急难耐起来他这话的言下意思。
课上课下的,正大光明旁敲侧击的,他不停探口风:“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你那话到底什么意思啊?”
“啧!”杨泽奎在晚饭前最后一节课结束前,用力按住了张祝时的肩膀,“你说不说!不说我就不让你去吃饭!”
张祝时面无表情,垂头沉默,片刻不发一言。
杨泽奎安静等了会儿,转而软下了点态度:“我下午都告诉你我的事了,你现在却闭口不谈你的事,是不是有点不公平?这不合适吧。”理由言简意赅,确是他一贯的风格。
闻言,张祝时总算抬起了脑袋。
与此同时,他开口唤他名字:“杨泽奎。”
“啊?”杨泽奎怔楞,“突、突然叫我干嘛?”
“嗯……”张祝时欲言又止,“没什么。走吧,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