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前辈当真好本事儿，千城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竟劳烦您将这些陈年往事都查的一清二楚。您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段苍煜没有直说，而是放了个烟雾弹，“天机阁，无所不知。”

傅千城眉头一松，倒没有深仇大恨的模样了，问道，“你是天机阁的人？”

“少掌门总不会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到连天机阁都能蒙蔽吧？”段苍煜继续放着烟雾弹。

“天机阁向来不掺和江湖内斗，既如此又为什么要派你去杀刀魔和剑仙？又让你来星河派散布隐世门派和秘宝的消息？你如何证明你是天机阁的人？”

段苍煜淡淡道，“不信便罢了。天机阁所求不过一个字——乱。”

“乱？”

傅千城听段苍煜对他从前的过往旧事如数家珍，就对他的说辞信了半分。如今听他说天机阁想要乱，更是被夺去了心神，将真假一事暂放。

“乱！风云再起，鱼龙将化。剑仙刀魔霸榜时日太长，总该让新人冒冒头。如此下来天机阁的生意就更好了。”

在一旁当了半天背景板的老头听了段苍煜这话有些坐不住了，直给傅千城使着眼色。

傅千城佯装看不见，转而又换上一副笑颜对着段苍煜。

“所以天机阁看好星河派的钟离舒？同门老将换新兵，钟离舒年轻，星河派长寿，再熬一甲子也不是问题，天下第一还是被星河派所占，这未免太过可笑了，天机阁不是号称从不做亏本买卖？”

段苍煜摇了摇头，解释道，“钟离舒性子沉静，比之天涯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年纪轻轻已在冲击无情剑诀第九重，比之当年神秀君也是不逊分毫。

可越是这样越是无情，越是无情就越理智，而理智的人就越容易众叛亲离，因为他们只坚持他们自己的道。”

“至于秘宝，雷锋，尼古拉斯赵四，甚至段苍煜都已经实现了自己的价值。万刀门与神蛊门已经蠢蠢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