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如此狰狞,可死者面容平静,好似还在梦中, 他的手垂在了床边, 血随手指滴答在地上。

伤口在脖子上,指尖怎么会有血?

荆楚走向前去,隔着衣服触碰尸体,将手腕拎起来查看, 果然发现他手腕上也有伤口。

一上一下两个半圆形的□□嵌在他的手腕上,这两个参差的伤痕极深, 到现在仍有血液渗出。

这是咬痕。

再次低头看向地面,荆楚盯着被染红的被褥,心中默默想道,血少了。

在其他几个老师的注视下, 校医见好就收, 他退到了门前,看着其他人做事。

教师们沉默地聚集在办公室门口, 语文组大多是女老师,现在却无一人惊慌,也没有担心或好奇的神色,她们平稳而严肃地站着,像是在筹备什么重要考试,令周围路过的学生望而生畏。

在这种令人窒息的,长久而稳定的沉默中,校领导匆匆出现,他招手让所有老师都围着他站好,低声说道,“对所有学生都要保密。”

这是最重要的,教师们点点头。

“今晚自习,尽量不要让学生出教室,到时候调查员开车进来,他们悄悄地调查现场,尸体也会一起运出去,都保持低调,把这件事渡过去。”

他讲完,老师们再次点头,从头至尾无人提出异议。

看着他们平静的态度,荆楚几乎以为自己搞错了什么,现在学校里死了人,他们冷静得像应对什么模拟考。

有荆楚在旁围观,教师之间的信仰更加坚定了,某种坚定而不可动摇的力量在催促着他们前行,一种沉默而坚定的氛围在所有人身边弥漫。

打破这种氛围的,是从远处延伸过来的急促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