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一厅的老旧小公寓外面,是斑驳布满涂鸦的楼墙。
恐怖的骷髅头,以及各种脏话。
黑色喷漆在湿冷的天气颜色越发浓重,混着发霉的墙皮,散发出一股浓烈刺鼻的异味。
米歇尔看见楼下的路灯杆旁,雪塌陷下去一块儿。
也许是有人喝多了吐在那里了,也许是没有公德心的人干脆在那儿撒过尿。
米歇尔垂着头,小心踩在雪水冻成的冰上,慢慢滑着往楼上走。
他头顶,被羽绒服连体帽子压的直不起来的花蔫巴巴搭在黑发上,带着米歇尔头跟着痛起来,脑子搅成一锅冒泡的粥,喉咙干咳的要命。
没有赛门,没有长花之前,米歇尔一直当这种难过的身体状况是得了什么病,又或者像他的心理医生说的那样,他有妄想症跟认知障碍或是什么的精神问题。
但现在他懂了,这是他头上的花出了毛病。
忍着头疼,米歇尔脚步更快了些。
几分钟不到,他就站在了自己家门口,望着深色刷漆防盗门,米歇尔第一次没有先去掏钥匙。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他也没有按门铃,而是站在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我回来了!”他冲着自己家的房门喊,口中呵出一口冷气。
几秒,竖着耳朵听的米歇尔听见门里面发出‘咚咚咚’地脚步,并且声音逐渐清晰。
咔哒。
门开了。
米歇尔仰头,紧紧地盯着弯腰从门框下露出整张脸,垂视他的赛门。
“我回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