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赛门?
像每个失而复得家人的人一样,他恨不得疯狂的扑在他的花种身上,殷勤检查他的成长状态,给他可爱的宝宝看看头上的花花有没有变异和伤痕。
再将人抱在怀里柔声细语,询问这么多年,他一个人是怎么生活的,开花过程中有没有受苦。
一定是受苦了!他立刻判断。
他的宝宝,连自己是什么物种都不知道。
他无法过深思考,在植物系那要命的幼年期和开花期,他的宝宝是怎么活下来的。
越是深思,沉默的大黄蜂越是攥紧拳头,想要破坏些什么东西发泄。
当然,见到米歇尔,他并不是不激动,不喜悦。
赛门很愿意把自己的全部感情用来包裹对面的小家伙,极力补偿。
可米歇尔表现出的生疏和防备让他只能窝在狭小的地方,一动不敢动。
他怕吓到他。
但哪怕一只杀人蜂在正常人面前,长相如何如何可怕,表情怎么怎么严肃,它的触须是不会骗人的。
米歇尔就见对方努力团成小一些的‘山包’,似乎想彰显自己无害,面容刚硬冷酷的大黄蜂垂着头。
一会儿。
探查空气中的紧张因子,或者求抱抱一样,两根触须冲米歇尔努力伸直,小心的颤。
又一会儿。
大黄蜂偷偷抬眼瞄一眼自己,头上的触须开心上下摇。
再一会儿。
大黄蜂偷偷瞄时如果发现米歇尔也在看他——头上的那对触须疯了,激动的转圈不说,还一个顺时针转,一个逆时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