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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今天起早了,坐车去一趟横滨应该也花不了太多时间。但大道寺枝里心情还是很差,因为她今天不是一个人去展子,还与人有约,为了以防万一只好给对方发消息说自己可能会晚到。

但是对方一直没有回复,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明明是难得找到的搭档。

这个认知让大道寺枝里更觉得头大,以至于她人到港口黑手党大楼的时候整个脸都是阴沉沉的。

“哇——脸色好吓人!”太宰治见到她后笑眯眯地说,“假期也要干活的编外人员看起来超生气的-啊、森先生可真过分啊!”

大道寺枝里看着眼前这个像液体黑猫一样瘫在沙发上的少年,不由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过分的不是你吗?我还以为你和红叶姐森先生一起外出了……所以你既然在,怎么还要我从东京跑过来啊。”说着,她顿了一下,开玩笑似的调侃,“总不会是想我了吧?”

太宰治没有回应她的玩笑话,而是非常刻意地咳嗽两声,“柔柔弱弱”地说:“昨天入水受了凉,做不了审讯这种费神的事情了,我需要休息——”

大道寺枝里一愣,神色专注地多看了太宰治几眼,随后表情很是关切地问:“是吗,那有发烧吗?”

既然她都这么问了——

太宰治顺从地点了点头,鸢色的眼睛无精打采地半眯着,乌黑的头发因他瘫倒的姿势柔软地贴在他的脸侧,与白皙的皮肤和雪白的绷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上去颇有几分病美人的味道。

“这样啊,看起来似乎很严重呢。”大道寺枝里低喃一句,紧接着忽然捋起了自己的袖子。

一旁身负给大道寺枝里带路职责的西装男下属斋藤见此被吓了一跳,正以为大道寺枝里是不是要上手干架,却见她从手臂上撕下一块像膏药一样的东西,走到太宰治身边低下头,然后“啪”的一下把东西贴到他的脑门上,手速之快都没给人反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