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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此时医院走廊里寂静无声,萧也病房的床上空无一人。
另一头,萧也靠在副驾驶,目光定格在漆黑一片的车窗上,仿佛那里藏着一个没有尽头的地方。他的脸倒映在玻璃上,冷淡是他唯一神情。
萧也突然开口:“为什么是今天?”
元殊专心开着车,淡然道:“以后可能没机会了…”
萧也问:“你要走了?”
“嗯”
“想好了要去哪里?”
元殊半开玩笑道:“不会是天堂。”
“这世上有天堂吗?”
元殊斩钉截铁道:“有”
片刻,他又重复了一遍。“有的”
半小时后,车停在了一条公路边,公路一侧靠海,虽然有路灯,仍看不清海面。潮水未涨,依稀可闻的海浪一遍又一遍的拍打在海边的礁石上,粉身碎骨,最终化作泡沫。
元殊从车的后备箱里翻出一个手电筒,提着简易帐篷,两人并肩朝海边走。
海风冰凉,隐匿着浓浓的汹涌味儿,似乎要把人拽入着漫无边际的危险之中。两人坐在帐篷里,等待日出。
萧也记得,有个人曾允诺过他,要带他来海边看日出。也是此人,冷漠的对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