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试探道:“你在上班时间,他却同意你陪我吃饭…换做其他探长,因该直接让你明天回局递交辞呈了。”
“清朗同学。首先,他是我们队长不是探长。其次,现在是下班时间,跟你开玩笑你还当真,你是不是傻?最后,刚才你为什么要打人?”
清朗知道,今天自己不给他一个满意是答复,清明不会罢休,然后喋喋不休,没完没了的给自己讲一些为人处世的大道理。塞满自己的耳朵,倒也倒不干净。
清朗故作服软道:“我看他长得凶神恶煞,以为他是坏人,对你图谋不轨,所以…”
清明腹诽:“他对我图谋不轨?我看是我想对他图谋不轨吧…”
见清明脸上怒气仍未消褪,清朗又补充道:“我下手真不重…”
“不重?今儿是我们队长好说话,要是搁在平时,你不是我弟,你那只手就甭想要了。”
清朗脸色瞬间又耷拉下来,“就一拳而已,你心疼他?”
清明脸色微微一滞,瞬间读出了清朗的言外之意,似乎清朗已经看出他和刑罪之间的另一层关系。
另一层关系……他和刑罪之间还有哪一层关系?清明这样问自己。
他对刑罪的感情是认真的,至于两人的未来,他也多次幻想过。再过四十年,两个老不死的,各自拄着拐杖手牵着手,身后跟着几只掉毛的老猫,在夕阳下讨论着哪家敬老院适合居住。或者情况坏点,再过四十年,刑罪坐在轮椅上,自己推他慢慢走,不时停下拨颗糖塞进他没有牙齿的口中……或者再坏点,再过四十年,自己躺在病床上,刑罪躬着腰替自己擦身倒尿壶……
可无论怎么想,他共度余生的人只能是刑罪。不会是别人。
对于昨晚的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都知道后果,两个笔直直的男人,却做出了不是直男会做的事情。
可这又能证明什么?
若是他和刑罪公然确立了关系,随即而来的便是各种难测的目光,或恶言或嘲论。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清明都不怕…可他害怕刑罪的态度。对于这份感情,刑罪是否会和自己一样勇敢?老实说,清明内心没有把握……他隐隐感觉,这份忐忑会成为一种隐患。
清明挥空脑中杂乱无章的思绪,淡淡道:“我在他手底下做事,你这么做不是给我找麻烦?”
清朗又道:“你现在跟他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