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罪立刻收住动作, 可对方毫不客气, 并没停下的意思…刑罪没来得及避开, 一拳头就这么硬生生的砸在自己脸上。
那一拳着实不轻, 怕是清朗使了全力,刑罪本就喝了点酒, 微醺状态,身子没站稳,后退了几步险些踉跄倒地。突如其来的一拳倒是醒了酒,刑罪伸手擦了擦嘴角, 看了看留在指腹上的血迹, 才施施然抬起眼帘,那眼神像狮子是盯上猎物, 蓄势待发随时准备进攻…说不出的凛冽。
清明回过神来,怒瞪着身旁的年轻男子, 一手拧起他的胳膊,怒冲冲道:
“清朗, 你疯了!”
清朗抽会胳膊, 细心的整理一下西装领口, 一双眼仍冷冷盯着不远处的刑罪。
“谁让他敢碰你,自找的!”
刑罪沉声道:“黄毛仔, 知道袭警的后果吗?”
清朗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哦?原来是警察…”
随即又冷哼一声,声音清冷:“我才轻轻一拳, 就成这幅德行,这么不耐打,要怎么抓坏人?”
刑罪听了这句话后并没太大反应,一脸风轻云淡,片刻反而一笑,扯动了嘴角的伤口也不在意,,反倒是彻底激怒了清明。
语气愈发不善,声音像是吼出来::“轻轻一拳?我轻轻一拳你试试…谁他妈教你穿的人模人样出来打人的?国外九年制义务教育就教会你无缘无故打人吗?”清明越说越激动,刑罪垂眸凝着在维护自己的人,心底不知怎么,轻轻一动。
不知在何时,清明不经意在他心底落了粒种子,这个种子不知不觉的在心底发芽。起初,刑罪并不在意,待它开了枝丫散了绿叶,他仍不为所动。可现在,似乎它的根茎已经开始蔓延扎入他心底,试图根深蒂固……刑罪这才意识到,自己没办法再无动于衷了。
清朗从方才过激的情绪中恢复正常,他一脸无辜:“什么九年义务教育…哥,我才去了两年…我说了,是他自找的。”说完,突然向前一步,将面红耳赤的清明抱了个满怀。
“好久不见,哥。”
在这里遇到清朗,清明也很是惊喜,但发生刚才那一幕,只有惊,剩下的喜荡然无存了。可清朗偏偏又来了这一套,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对清朗而言,不痛不痒。
清明是清朗的堂哥,清明的父亲——清晟国,和清朗的父亲——清晟邦是亲兄弟。清晟国在世时,与弟弟清晟邦关系很好。但在清明的记忆中,这个寡言少语的叔叔并没有妻儿子女,一直都是一个人独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