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高速上开了大约五六个小时,在导航的指示下,拐进了一条碎石泥渣小道,副驾驶的人也没被一阵颠簸扰醒.....
刑罪心想:“这货属死猪的?”
好像是感应到了刑罪心底浓烈的嫌弃,清明伸手挠了挠脸……刑罪目不转睛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以为他是要醒了。结果清明只是缓缓侧过身体,换了个姿势继续和周公缠绵。
“……”
车在崎岖的小道上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熄火。
“醒醒”
见人没反应,邢罪不愿的抬手推了下清明脑袋,由于力道有点猛,熟睡的人终于有了反应。清明仍阖着半只眼,长密的睫毛硬是被他眼皮压进半截。
“嗯...到了啊”说着伸了一个腰...
“前面路太窄,车开不进去,下车”
荒野弯道,前不着人后不着村的,邢罪将车丢在原地,二人徒步继续走。一直走了五十多分钟,终于看到不远处有石墙矮房,无序的坐落在一片山脚下,宁静致远,散发着与这个时代脱节的腐朽气息。
清明挥了一把头上的汗,半弯着腰,气喘吁吁的说道:“…师兄,有没有一种和贝尔格里尔斯荒野求生的体验,终于让我们看到“人类文明”了。”
相比清明,邢罪只是额头出了一层薄汗,见他那副样子,面无表情的接道:“才走几步路就成这幅德行…骚年,肾虚要早治!”
“你...谁肾虚,我只是…只是很久没剧烈运动了……”
“剧烈运动?”邢罪比着嘲讽味儿十足的口吻,“你对它的定义还停留在小学/运动会50米赛跑上吧”
“哎,师兄你别说,这体育打小儿就不是我的强项…我的天赋天生与运动无缘,说起我的强项,那可是我们这行的绝活,我……”
清明自顾喋喋不休,回头见邢罪早已走出一大截,“哎师兄,你怎么自个儿走了,等等我…师兄……”
落儿村算是个与外面世界隔绝的村子,村子总共也就二十几户人家,大多数都是老人,年轻的人基本都出去打工了。老人甘愿守着这片地,过着耕耘四季,自给自足的日子。四季更替,昼夜分明,他们的灵魂早已经深深扎根在这片未被外界喧嚣污染的纯净却又原始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