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和易像逛窑子的大爷,强行把他左躲右闪的脸捧过来,哎哟哎哟的叫唤,“您怎么能放心把这么大的摊子交到我手上呢!你摸摸,我到现在都还在打颤。”
夏和易的本意是让他摸良心,可是牵过去的大手只能覆住良心以外的躯体,起伏的山峦天生有勾人流连的本事,收回手的动作在心中经受过了几番剧烈挣扎的考验,赵崇湛最后只能极其不悦地背起了手,厉色望向窗外:“天怎么还不黑?”
瞧瞧,心里不正经了,还怨上了天。
也不知道他哪儿来那么古板的思想,白天里搞东搞西都算是不正经,只有黑灯瞎火的时候才能做那种快乐的事儿。
夏和易就嘿嘿笑,无所谓,反正不能做亲密的事,有情人光是抱在一块就能满足,她像蛇一样缠上去,尽情埋在脖子里吸取他的气息,以此滋养久旷的心。
“唉,我可太想您了,累坏我了。”
真心话是靡靡之音,顺着领口的缝隙钻进去,一路钻进心里。
不小孩儿斗嘴了,脉脉温情攀升出暖融迷离的气息,赵崇湛紧紧抱住她,用力得像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你做得很好了,就算换了朕,也未必能做得比你更好。”
“您撒谎了。”夏和易没当初那么好糊弄了,大叫着揪住了他的耳朵,“您被迫在南斋逗留了那么久,不就是在收拾被我捅出的烂摊子嘛。”
她还是那么具有自知之明,赵崇湛被逗笑了,边笑边实话叹道:“烂摊子是留了好些。”
话刚出口,夏和易张牙舞爪就要上嘴咬人,他在躲避途中立马改口道:“不过已经大大超出了朕的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