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和易蹲着握小树枝戳了戳火堆,让火烧得更旺些,“我不担心,我当然不担心,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呵呵呵呵……”
如果不是被马鞭磨破皮的手在颤抖,被风吹得干裂的嘴唇也在颤抖,黄崔就要信了。
越靠近京城,夏和易心里就越是烦乱,巨大的压力沉甸甸地蒙上来,就地扎营的毯子不算太厚,底下的荒草还怪硌人的,翻来覆去半天睡不着。
春翠掀起帐篷门帘进来,把手里驱虫的熏香放到帐篷一角,问道:“夫人睡不着吗?”
夏和易烦到极致,蹭一下顶着满头的乱发坐起来,答非所问:“我打算给你们俩改个名字。”
主子赐名是底下人的荣耀,正在打扇子的秋红忙说:“请夫人赐名。”
夏和易的眼睛在黑夜里亮得惊人,“你们早就不是泾国公府的下人了,不用他们那套起名方式,以后你们都是‘必’字辈吧。”
两个丫鬟都不识字,不过好歹打小在国公府里耳濡目染,时日久了,一些字能模模糊糊晓得一些大概齐的含义,例如“碧”,依稀感觉是个很美丽的字,让人联想到春日摇曳的草叶,或是盛夏微澜的湖面。
夏和易在两个丫鬟的殷殷期盼中,很肯定地指着春翠:“你叫必赢。”
再看向秋红,“你叫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