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湛只能用那种不可救药的眼神看她,说随你,“别被官差抓起来,到时候还要我去牢里捞你。”
“您可别小瞧我。”夏和易威胁完毕,短暂消停了会儿,突然温温吞吞地笑起来,一侧胳膊撑起侧脸瞧他,眯起的眼睛里杀气四溢,做作地说对了,声口又嗲又黏缠,“爷,那十八子里头,有没有您特别可心的?留一两个下来,也不为难的,我答应为您破这个例。”
“没有。”赵崇湛目光清明,一哂,“我要说有,下一刻你刀就得架我脖子上来了。”
夏和易掩着嘴窃笑,“您说什么呢,我是这种人吗,我为人最是温婉……”
赵崇湛说温婉没看出来,“你是以上犯下的行家里手。”
夏和易刚才窃笑时吸进了两根鹅毛,呸呸呸了半天,“我都要跟您成亲了,夫妻一体,还说什么犯上,多见外。”
赵崇湛抬手把她头发里插的鹅毛拔下来,顺便用手指丈量了一下她那比城墙还要厚的脸皮,“到底是谁纵得你目无王法?”
指腹下柔软细腻,手指横竖有它自个儿的思想,不顾阻挠流连忘返,从脸皮摸到耳朵,再顺着纤细的脖颈往下,夏和易终于半嗔半羞地瞪了他一眼。
赵崇湛接过那道千回百转的眼波,为了掩饰骤然的心慌,手指一转一收,将她连嘴带下巴挤成了一个圈儿,“唔”了声,“还挺圆。”
然后挨了一顿花拳绣腿,自不必说。
夏和易揍完了人,浑身舒爽地侧身躺下来,挺着脑袋高傲如鸡,“要问谁纵的我,当然是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