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不提,武宁王常常善心大发,今儿夜里又是搭幔城的一日。
夏和易舒舒服服地眯着眼歪在热水桶里,春翠靠在木桶外面,用密齿梳一下一下为她梳顺头发,边梳头边问道:“姑娘,您和王爷如今有进展了吗?”
惬意从夏和易的脸上消退了,她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还真是……一点儿也没有。”
她最近跟武宁王处得跟兄弟似的,她天天没头脑,武宁王日日不高兴。
这么一说,主仆三人都感到十分泄气。
为了安慰两个瞬间蔫儿下去的丫鬟,夏和易对着水波冥思苦想了半天,好容易想起一桩不同的地方来,“他好像不像从前那么爱拍桌子骂人了,想来是诵佛经终于诵出成效来了吧。”
这话里的“骂人”,当然指的是骂她,因为武宁王除了对她尤其暴躁,对其他人似乎都是一副表面和善芯儿里傲慢的模样,只可远观。
春翠不死心,“除此之外,王爷待您,就一点不同也没有吗?”
秋红来回为夏和易捏着胳膊,提示道:“男女之间的那种不同,比如赠了您什么物件儿……”
这么一说还真有,夏和易啊了一声,说对了,“王爷前几日送了我一个皮毛领子。”
“皮毛领子?”秋红仰了仰脖子,想起白日天上挂的那轮火辣辣的太阳,狐疑得面部都扭曲了。